第一章

话音刚落，那群统一服装的人四散开来。
一个歪着头的女人边笑边流口水，还拍手，不断挪步靠近我们。
一个男的要往花瓶里拉尿，被护士阻止，他拉起护士的手：［我们一起尿。
］［啊啊啊你别跑！
］一个大爷拿拖鞋追着另一个大爷，把人逼到角落，他把鞋给对方：［到你追我了。
］……院长看回我，点头微笑。
我：［他们都是你的托吧！
］院长：［你应该感谢他们，全院一百多个人，能参加这次评估的只有十个人，竞争还是很激烈的。
］3［没用的。
］我回到病房，陈昭在门口等我。
［难道就没人管吗？
］我气愤道。
陈昭无奈一笑：［谁会相信精神病人说的话？
］［可我们不是啊！
］［你怎么证明？
］是啊，我们怎么证明呢？
我们被这里的医生诊断为精神病患者，我们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即使这里面有不少是正常人，因各种原因被送进来，时间久了才同化了。
比如，陈昭就是因为跟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争公司继承权被弄进来的。
他才来一个月，还没被影响。
我也绝对是一个正常人，只是莫名其妙就进到了这里。
可我们回不了正常的世界。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评估测试了，希望那院长不是在跟我们玩游戏。
］陈昭说。
第一次测试很快就开始了。
这是在考小学生吗？
我看着试卷都想笑。
第一题：1＋1等于几？
第二题：请写《静夜思》。
第三题：这首《静夜思》是谁写的？
……我非常自信，十个人里的其他人也一样。
只有一个女生迟迟不交卷，咬着笔自言自语：［太难了，怎么答……］据说她是考公考了三次没上岸疯了，被家人绑过来的，刚来时还常常念着要回去备考。
成绩出来我们都傻眼了，除了考公生高分通关，获得有效评估分，我们全都不及格。
考公生激动不已：［我是不是上岸了？
是不是？
］护士告诉她：［这才第一关，还有四关，全部……］不等护士说完，考公生双手抱头在十几米的走廊狂跑。
［为什么？
为什么？
我这么努力了还是考不上，为什么不是我……］［得，又不稳定了。
］护士说着，去给她打了针镇定剂。
4［1＋1＝凭什么判我错？
］一个寸头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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