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回答他：“信佛报平安，我信佛，从小就拜佛。”
念竹闻言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阿竹信佛，我便信佛。”
我长叩庙前，祈愿爷爷和念竹平安喜乐。
回去的路上，路过街边小贩，我用身上仅有的钱买了一个白玉簪，绾在念竹的银发上。
我踮起脚轻轻摸了摸念竹的脑袋，含笑问他：“念竹喜欢么？”
他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喜欢。
阿竹为什么没有？”
“阿竹不喜欢。”
“阿竹喜欢什么？
我送阿竹。”
“嗯……”我佯装思考状：“阿竹喜欢蝶戏双花簪。”
说便宜的簪子他一定会买给我，我只得故意说一个很贵的簪子让他断掉送我簪的念头。
念竹难得苦恼地微蹙眉头，垂眸认真思考。
我浅浅笑出声。
半晌，念竹低语：“阿竹喜欢。
我送阿竹。”
皇后生病了，朝廷太医皆都束手无策。
听闻有一道士跟皇上说，可取不沾荤腥的处子流出的经血让皇后沐浴，且将处子血风干和药粉混合在一起研磨炼制成药丸给皇后服下，不出一月皇后即可痊愈。
宫中女人的经血不够用，朝廷开了城门，朝平民百姓伸手讨要。
官府带着太婆挨家挨户检查女子下体，登记名单。
太医没有研制出治疗皇后的药，却研制出了可让女子经血不断流淌的药丸。
我每天清晨都会服下药丸端出一盆血水交给太婆。
多日服药流血致使我的身子越来越虚，面容也显得有些憔悴。
隔天太婆再来时，念竹把馆门关得紧紧的，没有放她进来。
门外太婆暗骂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太婆再来时，递给了我两颗药丸，问我昨日怎么不开门。
我怔了下，反应过来后找了个上山采药的理由打发她。
太婆狐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什么。
最后她与她旁边的下人端着我流出的两盆血水离开了。
我去后院找念竹，他正在给我栽的桃树苗浇水。
我本想吓一吓他，可听到脚步声他就警惕地转身，见是我，他紧绷的身子立马松懈。
走到他身前，我笑着问他：“念竹昨天怎么没有开门？
我们念竹昨天不开心吗？”
他点了点头。
我问：“怎么啦？”
他支吾道：“阿竹……吃药丸……脸很白。”
我低笑，替他理了理有些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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