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弟。”
“也许吧，”我晕乎乎的，开始胡言乱语，“你别为了既定的事实痛苦，往前看吧。”
“往前看？”
“嗯，自己成家啊。”
他轻笑：“这样啊，我可以吗？”
“嗯。”
我重重点头，眼前出现了千百个笑如春花的小石公公，我看到他放大的脸，感受到他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
他好像问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喝醉了好难受，头晕，还喘不上气，我手脚无力地颤了颤，失去了意识。
6第二天醒来，是在迎春殿的床上，余珠儿绞了帕子冷敷在我额上。
我刚坐起来，又因为头重脚轻倒了回去。
她啧了一声：“你酒量也太差了吧，三杯倒。”
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解释自己又续了第二局才醉成这样的。
过了中秋，课业突然清简了很多，第二次季考过后，只剩下三十个秀女了。
我还是莫名其妙入选了。
可能……天生选秀圣体吧。
小石公公也听说了这件事，让尺玉半夜敲窗，约我去小酌一杯。
尺玉白得如同新雪，踩着无声的猫步，带着我避开巡查的宫人，去了上次相约的宫室。
小石公公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酒菜，甚至还有几个瑰丽似火的柿子。
看我不错眼盯着，他直接抓起一个递过来。
我剥离薄皮送入口中，无丝无核、丰腴多汁、清凉爽口，好吃得头皮发麻。
他笑：“这么好吃？”
“嗯。”
我连连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京畿的贡果，叫火晶柿子，”他轻轻说，“比之家中荔枝如何？”
不知为何，就想赌这口气，我摇摇头：“不可同日而语。”
他收了笑，微微不悦，修长的手掰了半条小鱼干，亲自喂给尺玉，眼神也不给我一个。
尺玉就着他的手，矜持地啃着，斜眼偷看我，异色瞳中居然有看好戏的神色。
我突觉室内气氛凝滞，如坐针毡，便讷讷道：“我先回去了。”
他转头看我，和颜悦色：“这是为了庆贺你过季考备下的，你走了，我一个人可吃不下。”
他好像，消气了。
我松快下来，提起筷子用餐。
酒过三巡，我道：“要是明年十选五被筛了，那便再好不过。”
“哦，为什么？”
“那会儿走能拿最多的赏赐。”
他失笑：“我是问，为什么想落选？”
我叹口气：“京城离合江千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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