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教导主任都是这样子。”
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察唰唰下笔。
“学校里有什么关于他的八卦传闻吗？
或者说他有没有跟学生家长有冲突，跟谁关系不好之类的？”
我摇摇头，表示抱歉：“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张老师就来我们班代过两节课，还是上学期的事情了。
其他时候见他都是国旗下讲话。”
我观察着对面警察的神色，并无异样，似乎真的只是例行询问。
他点头示意问话结束，我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椅子上起来走回教室，尽量让我的走姿正常，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冷汗直冒。
因为在公园发现人皮气球的那天，正是我们几人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
张谋的手机短信里有我匿名给他发的信息，约他到公园假山见面。
警察如果找到了他的手机，肯定就不是例行询问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说，警察很可能还没找到张谋的手机。
回到教室后，我完全没有心思听课，连班主任在讲台上盯了我两三次都没发觉，还是同桌捅了捅我的手臂提醒。
我盯着窗边那个空着的位置。
林逊……从昨天开始失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道这事跟他有关系？
没等到林逊的消息，下午却听到隔壁班在讨论，人皮气球案的凶手似乎找到了，还是个高中生。
隔壁班接受问询的时间比我们班要晚一些，大抵是警察有了新进展。
“我听警察的意思，那人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估计有什么纠纷，报复张老师吧。”
“听说是公园附近的假山里发现了作案工具，一开始是绑架勒索，后来不知怎么惹恼了凶手。”
“太恐怖了，虽然秃驴……张老师平时凶了点，但这么变态的死法……”“我想到跟变态杀手在一个学校就头皮发麻。”
“不会是六班……他们之前不是还搞霸凌吗？”
“有这事吗？
我感觉他们班还挺和谐的。”
“这种事怎么会摆到台面上来，网上都这么说，你那段时间没上网吗？”
“啊，你说那件事！
那时候正好期中考试没考好，手机被我妈收了，你快跟我说说。”
“……”假山，绑架勒索……这分明是我们之前的计划。
看来林逊被警察抓了。
但如果警察把杀人的罪名安到他头上的话，他的名字应该已经传出来了，现在却只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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