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笑声让我本能反胃，更别说吃他的大饼。
我微信上告知秦枭：“晚上不用接我啦，有事。”
“公事私事？”
“公事。”
“下班以后的公事？
你可以直接拒绝。”
我扔过去一个表情包：别管。
我很想知道这个公司究竟想利用我到什么程度，研究生毕业半年来，我苦哈哈地在这个公司做了半年蝼蚁。
走之前，好歹让我吃顿像样的饭吧。
到了某高级餐厅的私人包间，副董让我坐他身边，等会儿方便给甲方敬酒。
我之前从没参与过这样的场合，只知道可能会喝酒之类，这个我会。
但看到一众秃头男人油腻的眼神，还是本能地怕了。
—跑还来得及吗？
几个男人在开桌之前偷偷嚼舌根骂甲方，说秦氏没一个好伺候的主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秦枭那狗贼抽筋剥皮。
有人说秦枭可能得了躁郁症，害我笑了一下。
我被另一个女公关推搡着往里去，磨叽期间，外面传来低沉的人声：“许久不见，张总强人所难的习惯还是没改。”
高大英健的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众人登时收敛猥琐的笑，换上礼貌面具。
副董有些惊异：“秦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还以为会让高总替您……”秦枭不想听他的恭维：“我来，你是不是不爽？”
副董吃瘪，点头哈腰：“哪有的事，秦总快坐。”
摘了墨镜的秦枭仍是目中无人，吊梢眼，不怒而威。
他斜着眼，抖了抖肩，抖出一身的戾气。
男助理自觉接了他的西装外套。
经过我面前时，他顿了一刻，在我耳边悄声说：“好好看着，这酒局是不是你能上的。”
这话说得我心虚极了。
可是，难道他是为了帮我解围才来的吗？
几个小时前，我才大言不惭让他别管我。
他的助理邀请我在靠通风口边坐下。
紧接着，公司的领导们被灌了一轮又一轮。
脸红的红，黑的黑，喝不下的就连着跑厕所，还有个经不起折腾，趴在桌上……此前我从没见过秦枭抽烟的样子。
只见他修长的指尖夹着烟，浓白色的烟圈丝毫没浪费，全部喷在了副董的脸上，一股接一股，不曾中断……正经工作没谈几句。
副董每次提起项目的事，秦枭就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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