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说：“唐棠，我在准备国外的考试，我可能不参加高考了。”
“你要出国？”
他揉着我的脑袋：“唐棠，还不一定呢。”
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在慢慢地坍塌、陷落，渗进无底的沼泽。
“莫凌风，”我艰难地询问：“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你说过，我们要在同一个城市读书。”
莫凌风就那么看着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眷恋，他看了我很久，突然间问我：“唐棠，你可以抱抱我吗？”
然后他轻轻地抱住了我。
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那股味道有些熟悉，让人联想到医院和药品。
后来莫凌风朝我挥挥手：“唐棠，我有点事，我要回家了。”
他一步一步离我远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校服显得那么宽大。
我在那一天猛然发觉，莫凌风越来越瘦了。
直到他家的车子开走了，我才想起来，他没有给我答案。
或者说，他在高考以后给了我答案。
15那一年的高考，莫凌风和李鹤没有参加。
他们双双准备出国留学。
留学前一天，我收到了莫凌风发来的短信：“唐棠，我们分手吧。”
我在去找他的路上遇到他们，李鹤挽着他的手臂，神色无比倨傲：“唐棠，不是你的你不要痴心妄想，只有我能配的上他。”
我拼命抑制住眼泪，死死看着莫凌风：“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上大学？
我这次考的很好，我完全能和你一个城市，你忘了吗？”
莫凌风很无奈：“唐棠，我是为了激励你才说的，我能上更好的大学，为什么要和你待在国内呢？”
心被狠狠撕碎，我瞪大眼睛质问：“你说的喜欢我，难道也是假的？”
他叹了口气，劝我：“唐棠，我和李鹤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当然是喜欢她的。”
顿了顿，他似乎有些不忍心地说：“我们相差太多，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李鹤有些不耐烦：“说这么多你应该听懂了吧，别想着攀高枝儿了，凌风就是跟你玩玩儿而已。
要不是我出去集训了，你也没这个机会。”
无穷无尽的恨意将我吞噬。
我怒极反笑，一字一句说：“莫凌风，你真狠。”
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我推向深渊，只是因为好玩。
你简直就是恶魔。
16十七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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