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无尽的惊骇和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抠出来的血块，“那个金融幽灵…是你？！
林默！！”
林默终于正眼看向他。
那眼神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骨髓发寒的漠然。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穿了陈天豪最后一点侥幸：“陈少，忘了告诉你。”
“你之前泼我那杯红酒，那件租来的西装…” 林默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部破手机，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
“…是我用攒下的生活费买的。”
“现在，连本带利，还给你了。”
“噗——！”
陈天豪身体猛地一弓，一股腥甜直冲喉头！
他死死捂住嘴，指缝间却抑制不住地渗出刺目的鲜红！
巨大的打击、极致的羞辱、毁灭性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瞬间冲垮了他强撑的意志！
眼前一黑，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倒，瘫在地上，如同一条濒死的癞皮狗。
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和…他自己呕出的血。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陈天豪粗重绝望的喘息和手机里隐约传来的、他父亲绝望的咆哮。
苏正宏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陈天豪，再看看身边那个依旧平静如渊的女婿，巨大的反差让他老泪纵横，羞愧、悔恨、后怕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悔意的叹息，整个人瞬间佝偻下去，仿佛苍老了十岁。
王美娟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缩在丈夫身后，看着林默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再也不敢提半个“废”字。
苏清雪看着林默，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阳光从洞开的门口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神，驱散了笼罩苏家已久的阴霾和绝望。
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一丝陌生而强烈的情愫，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轻唤：“林默…”林默没有回应苏清雪，也没有再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陈天豪一眼。
他平静地拿起桌上那部破旧的、显示着两亿余额的手机，随手塞回那个同样破旧的帆布包里。
然后，他走
